学佛笔记

吴言生:经典颂古 第三章 公案颂古与禅门机锋 四、批评机锋迟钝
2025-02-26 08:57

公案颂古与禅门机锋

四、批评机锋迟钝

吴言生

[台湾]东大图书公司,《经典颂古》,2002年11月初版

第116172页

箭锋犹落钝根机。对钝根机的惋叹,有如来二种语公案及颂古。《碧岩录》第95则:

长庆有时云:宁说阿罗汉有三毒,不说如来有二种语。不道如来无语,只是无二种语。保福云:作么生是如来语?庆云:聋人争得闻。保福云:情知尔向第二头道。庆云:作么生是如来语?保福云:吃茶去。

阿罗汉能断九九八十一品烦恼,诸漏已尽,梵行已立。三毒即是贪嗔痴。对于阿罗汉来说,所有烦恼都已断尽,当然也不会有三毒。但长庆却说:宁说阿罗汉有三毒,不说如来有二种语。旨在显示如来无不实语。《法华经?方便品》云:唯此一事实,余二则非真。又云:唯有一乘法,无二亦无三。世尊三百余会,观机逗教,应病与药,千般说法,毕竟无二种语。《维摩经?佛国品》也说:佛以一音演说法,众生随类各得解。如果听闻如来的说法认为如来有二种语,那是由于自己的悟性还欠缺的缘故。雪窦颂云:

头兮第一第二,卧龙不鉴死水。

无处有月波澄,有处无风浪起。

棱禅客,棱禅客,三月禹门遭点额。

头兮第一第二,卧龙不鉴死水。雪窦感叹说,只管理会第一第二,正是死水里作活计。雪窦在颂古百则中曾反复强调:澄潭不许苍龙蟠,卧龙长怖碧潭清,死水里没有龙藏,只有洪波浩渺白浪滔天处,方有蛟龙潜藏。

无处有月波澄,有处无风浪起。无龙处有月波澄,风恬浪静;有龙处无风起浪,势欲滔天。保福说吃茶去,正是无风掀起滔天浪。雪窦颂到这里,一时将人的情解荡除无余,意犹未尽,别具只眼地说,棱禅客,棱禅客,三月禹门遭点额,意谓长庆虽是透龙门的龙,却被保福蓦头一点。

此诗通过卧龙、死水、洪波、璧月、禹门跳浪、鲤鱼点额等一系列喻象,生动地表达了对粘着名相、落于钝机者的批评,指出参禅者不可溺于死水,点额曝腮,而要向活水巨浪中去,腾云如 手雾,方能显发大机大用。

惋叹钝根机的,还有睦州问僧公案及颂古。《碧岩录》第10则:

举睦州问僧:近离甚处?僧便喝。州云:老僧被汝一喝。僧又喝。州云:三喝四喝后作么生?僧无语,州便打云:这掠虚头汉。

本则公案中,学人应声而喝,喝中自有深意,颇具机用,可惜龙头蛇尾。睦州被喝,不慌不忙,缓缓地对他说:老僧被你一喝。一方面许可他,一方面又在勘验他。这僧又喝,乍看之下像是懂了,其实只是装模作样。验人端的处,下口便知音。睦州看得清清楚楚,遂问三喝四喝后又怎么样,其僧果然应答不出,遭到了睦州的呵斥。雪窦颂云:

两喝与三喝,作者知机变。

若谓骑虎头,二俱成瞎汉。

谁瞎汉?拈来天下与人看。

两喝与三喝,作者知机变。雪窦具有勘验龙蛇的眼光,说若非大机大用的宗师,只会胡喝乱喝,只有大机用的禅师才知道随机应变。那僧虽被睦州收伏,却很懂得随机应变。

若谓骑虎头,二俱成瞎汉。要骑虎头,绝非易事。雪窦说,如果以为一直喝下去就是骑虎头的话,那么二俱成瞎汉。圆悟指出,雪窦的话似倚天长剑,凛凛神威。如果领会雪窦之意,自然千处万处一时明白,也可以看出雪窦后面的颂词只是在为上文作注脚而已。

谁瞎汉?雪窦再一次询问谁是瞎汉,大有深意:到底是宾家瞎还是主家瞎,还是宾主一时瞎?拈来天下与人看,雪窦没有点明,让天下人自己去看,这是其机用活脱之处。

禅门的大喝,是表现峻厉机锋的形式之一。特别是临济喝,闻名禅林。千变万化,不可端倪。禅林学习、模仿临济大喝,蔚成风气。但必须是明眼之人,才能得其精髓,否则就会流于形式的模仿,而丧失禅的慧命。本则公案中,学人应声而喝,不能作主,被睦州挫败。雪窦在诗中,用明察秋毫的慧眼,评鉴学人的两喝与三喝,既肯定了其喝的合理成分,又批评其不能始终相续,画虎不成反类犬。这对于矫正禅林的浮浅风气,颇有针砭之效。

大光野狐精公案,也表现了禅宗对模拟沿袭、不能自作主宰的盲禅之批评。《碧岩录》第93则:

僧问大光:长庆道因斋庆赞,意旨如何?大光作舞,僧礼拜。光云:见个什么便礼拜?僧作舞。光云:这野狐精。

本则实承自金牛作舞公案。金牛每至正午食时,自将饭桶于僧堂前作舞,后有一僧以此叩问长庆,长庆赞叹金牛的作为。本则公案中,学人举金牛作舞之事向大光询问长庆的意旨,大光也像金牛那样作舞,学人礼拜,大光呵责其礼拜,学人也模仿起大光作舞。虽同是作舞,但实有见地高低法眼明暗的不同。大光之舞自悟性中流出,僧人之舞从模拟中生成,两者实有霄壤之别。鱼目不可混珠,否则禅旨的领悟与机锋的切磋,容易流于缺乏实悟的优孟衣冠,因此大光予以喝斥。雪窦颂云:

前箭犹轻后箭深,谁云黄叶是黄金?

曹溪波浪如相似,无限平人被陆沉。

前箭犹轻后箭深,意指大光作舞是前箭,复云这野狐精是后箭。谁云黄叶是黄金,禅门接机时的各种方便,只不过是用来止啼的黄叶,等到啼哭停止,就会发现黄叶并不是真金。佛陀说一代时教,也只是止啼之说。大光喝斥这野狐精,就是为了粉碎学人的情识,其中自有权实照用。曹溪波浪如相似,无限平人被陆沉。雪窦敏锐地指出,如果四方八面的学者,只管如此陈陈相因地作舞,则禅的慧命,将扫地而尽。

此诗对缺乏实证的模仿沿袭风气进行了辛辣的批评。禅的慧命在于创新,一空依傍。扶篱摸壁、优孟衣冠,只能导致禅悟慧命的丧失。

对钝根之机的惋叹痛惜,还有西院二错公案及颂古。《碧岩录》第98则:

天平和尚行脚时参西院,常云:莫道会佛法,觅个举话人也无。一日西院遥见,召云:从漪。平举头。西院云:错。平行三两步。西院又云:错。平近前。西院云:适来这两错,是西院错,是上座错?平云:从漪错。西院云:错。平休去。西院云:且在这里过夏,待共上座商量这两错。平当时便行。后住院,谓众云:我当初行脚时,被业风吹到思明长老处,连下两错,更留我过夏,待共我商量。我不道恁么时错,我发足向南方去时,早知道错了也。

天平曾到诸方游学,参得些萝卜头禅在肚皮里,却到处口出狂言,说自己会禅会道,轻薄狂妄。殊不知诸佛未出世,祖师未西来,未有问答未有公案已前,哪里有什么禅道。西院有意粉碎他的狂妄,便召唤他一声。天平应声举头时,早是落二落三。西院说错,天平仍未领悟,还以为自己肚皮里有禅,又前行三两步。西院又说错,天平依旧稀里糊涂,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及至后来天平听了西院的话,拂袖便行,更是落七落八。雪窦颂云:

禅家流,爱轻薄,满肚参来用不着。

堪悲堪笑天平老,却谓当初悔行脚。

错错,西院清风顿销铄。

禅家流,爱轻薄,满肚参来用不着。天平寻常目视云霄,轻薄自负,以为自己见多识广,参访过许多尊宿,懂得很多禅法道理。等到向洪炉里烹炼,原来一点也使不着。

堪悲堪笑天平老,却谓当初悔行脚。天平的轻薄,终于在西院处受到了挫折,不但没有省悟,后来反而悔行脚,殊不知未行脚前已经错了。错错,西院连下两错,如击石火,似闪电光,如仗利剑直取人咽喉,使人断除命根。能向剑刃上行,才能会得这两错,才可以见西院清风顿销铄。

此诗反映了作者对盲禅的批评。法演曾教导学人:莫学琉璃瓶子禅,轻轻被人触着便百杂碎。参时须参皮可漏子禅,任是向高峰顶上扑下,亦无伤损。(《圆悟录》卷13)天平的禅,仅仅是琉璃瓶子禅,被西院轻轻一击,便七花八裂。此诗通过对天平的批评,表示了作者参须实参悟须实悟的禅学主张,对矫正禅林浮浅风气,有积极的意义。

对钝根机的批评,还有桐峰大虫公案及颂古。《碧岩录》第85则:

僧到桐峰庵主处便问:这里忽逢大虫时,又作么生?峰便作虎声,僧便作怕势,庵主呵呵大笑。僧云:这老贼。庵主云:争奈老僧何?僧休去。雪窦云:是则是,两个恶贼,只解掩耳偷铃。

本则公案中,虽然两人的机用也没有错,但仍嫌拖泥带水,不够彻底,正如圆悟所批评:此二老如排百万军阵,却只斗扫帚。若论此事,须是杀人不眨眼的手脚。若一向纵而不擒,一向杀而不活,不免遭人怪笑,雪窦道他二人相见皆有放过处。其僧道:这里忽逢大虫时又作么生?峰便作虎声,此便是放过处,乃至道:争奈老僧何?此亦是放过处。着着落在第二机。雪窦道:要用便用。雪窦颂云:

见之不取,思之千里。

好个斑斑,爪牙未备。

君不见,

大雄山下忽相逢,落落声光皆振地。

大丈夫,见也无?

收虎尾兮捋虎须。

见之不取,思之千里。雪窦感叹禅者正当禅机险峻处却不能显出大用,等庵主道争奈老僧何的时候,便应与本分草料。当时如果有这等手段,必然能下一转语。只可惜两人解放不解收,见之不取,当断不断,早已错过;拟议寻思,更是千里万里。好个斑斑,爪牙未备。虽然两人的应对也没有错,像两只大虫相似,但却不是威风凛凛百兽胆裂的大虫,还没有长成坚固的爪牙,不能哮吼叱咤,搏杀猎物。

君不见,大雄山下忽相逢,落落声光皆振地。雪窦引出百丈与黄檗的大机大用来与本则公案进行对比。说百丈才真正有大虫似的威猛,声光落落振大地。相形之下,桐峰与学僧的机用就逊色得多。大丈夫,见也无,收虎尾兮捋虎须。雪窦指出,要做一空依傍鼻孔辽天的大丈夫,必须有实际的行履,既能捋虎须,又能收虎尾,功夫相续不断。

此诗批评了禅林缺乏真实行履、主家宾家俱瞎的浮浅禅风,表达了作者呼唤脚踏实地、天风海雨般禅风的迫切希望。诗以大虫形象贯穿终始,或抑或扬,给人以鲜明深刻的感受。

黄巢后剑公案及颂古也表达了对钝根机的批评。《碧岩录》第66则:

岩头问僧:什么处来?僧云:西京来。头云:黄巢过后,还收得剑么?僧云:收得。岩头引颈近前云:囗 力。僧云:师头落也。岩头呵呵大笑。僧后到雪峰,峰问:什么处来?僧云:岩头来。峰云:有何言句?僧举前话,雪峰打三十棒赶出。

据传黄巢捡了一把剑,剑上刻有天赐黄巢四个字,他就自号为冲天大将军而起义,攻陷了长安而登上帝位。岩头借这个故事,询问来人是否带来了人人本具的金刚王宝剑,来僧回答说收得,力道未免欠足,虽然得体,但未备其用。及至后来说师头落也,也只是口头禅,并无可取,所以岩头呵呵大笑,这是本公案玄奥幽微难以觑透的地方。岩头大笑,笑中有毒。其僧后来到了雪峰处,雪峰是岩头的同参,一听就知道岩头的意思,也不与这僧说破,只是打了三十棒赶出院。雪窦颂云:

黄巢过后曾收剑,大笑还应作者知。

三十山藤且轻恕,得便宜是落便宜。

黄巢过后曾收剑,大笑还应作者知。雪窦颂岩头大笑,说对其中的要义,一般人摸不着边际。岩头的笑,必须是方家才能知道。笑中有权有实,有照有用,有杀有活。

三十山藤且轻恕,得便宜是落便宜。这僧后来到雪峰处,依旧莽卤,雪峰便据令而行,打三十棒赶出,还只是轻罚,这僧仍然以为得了便宜,其实是大大地失了便宜。颂古表达了作者对缺乏大机大用、鱼目混珠之禅者的批评。

表达对钝根机惋惜之情的,还有一镞破三关公案及颂古。《碧岩录》第56则:

良禅客问钦山:一镞破三关时如何?山云:放出关中主看。良云:恁么则知过必改。山云:更待何时。良云:好箭,放不着所在。便出。山云:且来?梨。良回首,山把住云:一镞三关即且止,试与钦山发箭看。良拟议,山打七棒云:且听这汉疑三十年。

良禅客以一箭射破三道关门,比喻一念超越三大阿僧 劫、一心贯彻三观、一棒打杀三世诸佛,不经任何阶段而直参本来面目。这则公案,开始时一出一入,一擒一纵,电转星飞,都不落在有无得失里。其僧是个英灵禅客,提出的问题相当有分量。钦山会者不慌,一听便知其意,说你射得透三关且不说,试放出关中主看,直指自性。良答恁么则知过必改,也非同凡响。钦山云:更待何时,良禅客却道好箭,放不着所在,拂袖便出。至此双方都是大家作略。钦山唤云且来?梨,良禅客果然把持不住而回首,遂落入了钦山的机关中。参究这则公案,胸襟里必须没有一些儿是非、道理,超出言句之外,才谈得上一镞破三关。雪窦颂云:

与君放出关中主,放箭之徒莫莽卤。

取个眼兮耳必聋,舍个耳兮目双瞽。

可怜一镞破三关,的的分明箭后路。

君不见,

玄沙有言兮,大丈夫先天为心祖。

与君放出关中主,放箭之徒莫莽卤。此颂数句,取归宗颂中语。后来同安听到这则公案说:良禅师善发箭,却不懂得射中靶心。有僧问:如何得中的?同安云:关中主是什么人?僧人回去将此语告诉钦山,钦山说:良禅师如果知道这样,就可以免我数落。同安不是好心,也须好好参究始得。(《五灯》卷13《文邃》)雪窦道有形无形,尽斩为二段。善于放箭就不会莽卤。

取个眼兮耳必聋,舍个耳兮目双瞽。对这两句话必须泯除取舍之念才能透得过去。如果情存取舍,就很难了解它的意思。可怜一镞破三关,的的分明箭后路。若要中的,箭后分明有路。钦山云:放出关中主看。以至后来同安品评,都是箭后路。君不见,玄沙有言兮,大丈夫先天为心祖。参学者如果以此心为祖,参到弥勒下生,也摸不着边。如果是一位大丈夫,就会知道心犹是儿孙,天地未分这句话已是落在第二头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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