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佛笔记

中古佛典序跋
2024-11-08 09:12

中古佛典序跋

◎ 赵纪彬

佛教以佛典为载体,欲在中土广泛传播,佛典的汉译与整理必不可少。中古佛典序跋客观记录了其中的每个环节,真实地还原了佛典汉译及整理的过程。

中古佛典序跋记载了佛典汉译及整理的时间、地点及参与者等相关要素,如姚兴的《释摩诃衍论序》记:以弘始三年,岁次星纪九月上旬,于大庄严寺亲受笔削,敬译斯论。直翻译人筏提摩多三藏,传俗语人刘连陀等,执笔之人谢贤金等,首尾二年,方缮写毕功。据该佛典序文可知,《释摩诃衍论》始译于姚兴弘始三年(401)九月上旬,历时二载,讫译于弘始五年(403),地点是长安大庄严寺,参与者包括筏提摩多三藏、刘连陀、谢贤金等,由此囊括了《释摩诃衍论》的翻译时间、地点、参与者等,真实再现了该佛典汉译与整理的每个环节。再者,未详作者的《正法华经后记》记载了《正法华经》的初次、二次翻译与整理。

永熙元年八月二十八日,比丘康那律于洛阳写《正法华品》竞。时与清戒界节优婆塞张季博、董景玄、刘长武、长文等手执经本,诣白马寺对,与法护口校古训,讲出深义。以九月大斋十四日,于东牛寺中施檀大会,将诵此经,竟日尽夜,无不成欢,重已校定。《正法华经》由比丘康那律(域外僧人,事迹不详)在永熙元年(290)八月二十八日初写于洛阳,后来他与张季博、董景玄、刘长武、长文等手执经本,到白马寺对,与法护口校古训,同年九月,在东牛寺中施檀大会诵读。由此而知,未详作者的《正法华经后记》详细记载了《正法华经》汉译与整理的情况。

中古佛典序跋不仅记录了佛典汉译与整理的时间、地点、参与者等要素,而且详细记录了佛典汉译与整理的整个过程,未详作者的《正法华经记》曰:

太康七年八月十日,敦煌月支菩萨沙门法护手执胡经,口宣出《正法华经》二十七品,授优婆塞聂承远、张仕明、张仲政共笔受,竺德成、竺文盛、严威伯、续文承、赵叔初、张文龙、陈长玄等共劝助欢喜。九月二日讫。天竺沙门竺力、龟兹居士帛元信共参校,元年二月六日重覆。又元康元年,长安孙伯虎以四月十五日写素解。(《出三藏记集》)

该佛典序文记载竺法护首译《法华经》的全过程。他在太康七年(286)八月十日手执胡本口诵《正法华经》,聂承远、张仕明、张仲政三人共同笔受书写成汉文,竺德成、竺文盛、严威伯、续文承、赵叔初、张文龙、陈长玄等人共同协助笔受。笔受是当时佛典汉译过程中的重要环节、参与者众多,历时二十二日,于同年九月二日完成。天竺沙门竺力、龟兹居士帛元信二人校订、润色,元年二月六日重覆似有误,时间所指不明确,根据后文可知,可能是元康年二月六日,此处可能遗漏康字。长安孙伯虎以元康元年( 291)四月十五日为之阐解,至此《法华经》的汉译与整理正式完成,历时五年,多个域内外人士参与进来。

中古佛典序跋的题写者有时与佛典汉译者或整理者同为一人,都是佛事活动的参与者或组织者,即使中古佛典序跋的题写者没有亲自参与相关佛典的汉译与整理活动,他们也许接近该活动,或与该活动的组织者、参与者有一定关联,因此有关佛典序跋对这一活动的记录较为真实,在客观上还原了该活动的风貌。中古佛典序跋对佛典汉译与整理记录具有一定意义:一方面有助于对中古佛典汉译与整理活动的认识,从而增进对汉译佛典的整体认知,另一方面有利于总结中古佛典汉译与整理的时代特征,进而对其做更深层次的把握,同时在记录佛典汉译与整理活动之时,也涉及中古的社会文化、佛事活动,因此赋予自身丰富的信息。要而言之,中古佛典序跋对佛典汉译及整理的记录具有多重价值,体现出与佛事活动的紧密结合,折射出当时佛事活动的某些特征。

摘自《中国佛学》2017年总第41期

End

佛典小故事两则

佛典小故事两则◎ 无 碍楼上磨刀有一个人,被国王征去做很苦的工作,做了很长时间,弄得身体十分瘦弱。国王见他可怜,就赏赐给他一只死了的骆驼。他得了以后,运到家里去剥皮,因为刀很钝,割不进去,他就在家里找

佛典汉译之经验

我国古代佛典汉译九百年 ,翻译家们不断总结翻译 经验 ,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翻译理论。魏晋以前中国人谈翻译 ,只有译字 :五方之民 ,言语不通 ,嗜欲不 同,达其志,通其欲,北方曰译。 (《札 记王 制》

佛典之翻译

◎ 梁启超佛典翻译,可略分为三期。自东汉至西晋,则第一期也。僧徒记述译事,每推本于摄摩腾、竺法兰,谓今所传《四十二章经》实中国最古之佛典。据其所说,则腾等于汉明帝永平十年,随汉使至洛阳,腾在白马寺中译

中古佛典序跋

中古佛典序跋◎ 赵纪彬佛教以佛典为载体,欲在中土广泛传播,佛典的汉译与整理必不可少。中古佛典序跋客观记录了其中的每个环节,真实地还原了佛典汉译及整理的过程。中古佛典序跋记载了佛典汉译及整理的时间、地点

《佛典汉译与诠释研究》管见

《佛典汉译与诠释研究》管见◎ 李子捷 程恭让教授的新著《佛典汉译、理解与诠释研究--以善巧方便一系概念思想为中心》问世,其中有数篇论文都与笔者的博士学位论文有关。不久有幸受程老师邀请参加该新著的座谈

佛典中的“黑”与“白”

佛典中的黑与白◎ 季羡林1948年,我曾写过一篇短文:《佛教对于宋代理学影响之一例》。我在里面讲到朱子教人用白豆黑豆来系念,起一善念,则投白豆一粒于器中;起一恶念,则投黑豆。我认为,这个办法来自印度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