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茂森:君子修身之道—由弟子规入论语(第十九集)2024-10-24 07:53
尊敬的诸位仁者,大家好!请坐。我们继续来学习「君子修身之道-由弟子规入论语」。上一次我们讲到「泛爱众」。
《弟子规》里面有一句经文说:「己有能,勿自私。人所能,勿轻訾。」这是讲自己如果有能力、有才华,不能够自私,应该欢喜教导别人。别人有的能力、才华,自己没有的,不可以看轻别人,更不可以嫉妒、毁谤别人。嫉妒跟骄慢是同一类的烦恼,当自己超过别人,「己有能」的时候就会起骄慢心,当自己不如人的时候,那就肯定起嫉妒心了。所以傲慢和嫉妒是同一个心病。
在《论语》当中,孔老夫子有这样的开示:「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孔子说如果有人像周公那么有才华,这个「美」也是讲他的美好,孔子一生最佩服的人就是周公,才、美都是堪称圣人。有人假使有他这样的才和美,可是「使骄且吝」,骄是骄傲,吝是吝啬,骄傲的人肯定是人所能,则轻訾,吝啬的人肯定是己有能,便自私,不肯教人,这种人「其余不足观也已」,他的才美也不值得一看,换句话说他的那种才美没有根基。什么是根基?德行,一个人有深厚的道德才会有长久的才美,所以才华必须要建立在德行的基础上。
「人所能,勿轻訾」,为什么不可以轻訾,不可以轻慢、毁谤别人,不可以轻易的批评别人?因为我们自己想一想,扪心自问,我们的德行、我们的才华有多高?自己想想才华、德行不高,怎么可以有资格去轻慢、批评别人?更何况我们常常可能看错了,看走眼了,误会别人。自己因为有傲慢心,往往看人的角度错了,以为别人不如自己,实际上很可能是自己不如别人。
在《论语》上,我们看到孔子就是这样教诲学生,当学生看错人的时候,孔老夫子就教导他「人所能,勿轻訾」。在《论语.宪问》第十四篇有这么一段,「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孔子的学生子路在这里有疑问,这个疑问我们乍看起来很有道理,子路认为管仲这个人是不是不仁,他举了一个例子说「桓公杀公子纠」。这是齐国国君齐桓公,他叫公子小白,他在没有成为国君之前是公子的身分,名字叫小白,他跟公子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的父亲是齐襄公,齐襄公无道,当时小白的辅臣鲍叔牙知道齐国会乱,因为国君无道,所以就辅佐小白离开齐国。后来果然襄公被他的大臣(叫无知)杀了,无知自立为王,管仲和召忽两个人就辅佐公子纠逃到了鲁国。后来,因为无知也是一个无道之人,又被另外一个大夫杀了,结果齐国就没有国君了。
公子小白跟公子纠两个人都要争着回国,因为谁要是先回国就被立为国君,所以两个人就抢,鲁国的军队护送公子纠回齐国,公子纠同时又派管仲率兵去拦截公子小白,不让小白回国,这样他能够保住国君的位置。管仲奉命就来杀公子小白,结果一箭射过去,射中小白的腰带,没射死他,小白就假装死,脱离了危险。管仲就回去报告公子纠,说小白已经被我杀了,我们的军队可以慢慢走,不用着急了,没有竞争对手了。于是回到国家,回到齐国边境的时候,没想到公子小白已经抢先到了齐国,立为齐桓公,然后立刻派军到齐鲁边境上去迎战,鲁兵当然不是齐国军队的对手,大败。
当时齐桓公要鲁国杀了公子纠,交出召忽和管仲这两个辅臣,公子纠死了以后召忽就殉节自刎了,他是个忠臣,为主人殉节了,管仲他没有自杀,结果被押送回齐国,这里就是「召忽死之,管仲不死」。被押到齐国之后,本来齐桓公要杀管仲,因为这是一个曾经要杀死他的人,这个仇可以说不共戴天,但是鲍叔牙在旁边规劝,劝齐桓公,说管仲这个人是个人才,不要杀他,他能够帮助你成就霸业。公子小白,就是齐桓公,就听从了鲍叔牙的建议,不仅没有杀管仲,而且重用管仲。后来果然帮助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使齐桓公成为了当时诸侯盟主,而且当时天下非常安定,这是管仲的才华、能力使然。
这个时候,当然子路对历史非常了解,他这里就问孔子,管仲这个人是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召忽为主人殉节,为什么管仲不这样去尽忠?不死,是不是他不仁?孔子在这里就反驳了子路的见解,没有说出这个话,但是意思说你不可以随便来批评管仲,孔子说「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管仲辅佐齐桓公九合诸侯没有用武力,「兵车」就是武器,没有用武力能够使天下安定,这完全得力于管仲,所以「如其仁,如其仁」,这个「其」是指召忽,召忽如果说他是仁的话,那管仲至少可以跟召忽媲美了,所以叫「如其仁」。那实际上管仲他的心量、他的才华超过召忽,他用他的智慧、他的能力辅佐桓公成为一代霸主,使到天下百姓受益。
在《论语》当中又有一段,紧接着这一章,子贡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证明这个问题不仅子路有,子贡也有,管仲是不是不是个仁者?桓公把他的主人杀了,他不能为他的主人公子纠殉节,反而来辅佐齐桓公,等于是说给敌人效忠,这还能称得上仁?连忠诚都没有,岂能叫仁?
子贡心量也不够大,所以才会有这种问题,孔子在这里再一次的澄清,「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孔子在这里答复说,管仲辅佐齐桓公称霸诸侯,使天下正,「匡」是正的意思,就是使天下安定,不受夷狄的入侵,所以人民百姓至今仍然受到管仲的恩赐。「微管仲」,「微」字是没有,倘若没有管仲的话,「吾其」,这个「吾」是讲我们,中原的这些汉族的人,岂不都变成了「被发左衽」的夷狄了?因为当时夷狄他的头发散乱,披着的,他不能够结起来,这是什么?不够文明,「左衽」就是向左扣衣襟,这是夷狄人的服饰。这个意思是说,假如没有管仲的大功,中原大地将会沦为野蛮夷狄之手,老祖宗的礼乐也就不能够得以传承。假如没有管仲,现在天下都不知道将会成为什么样的一种状况。管仲他的仁不能够从小的角度上看,要从整个天下这个角度来看。
「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这个「谅」是小信,小忠、小信只能是一个普通的人,管仲不是那种一般小忠、小信,他这是大仁大义。「自经于沟渎」,这是说自刎而死在沟壑之中,「而莫之知也」,没有人知道,这种人确实在历史上没有功绩留下来,不为人所知。孔子说像这样的人对于天下后世贡献并不大,所以不可以批评管仲。管仲,大丈夫!他以救人民为第一义,为他的天职,而对小小的名节没有放在心上。一般人能够以死尽忠,当然是很了不起,但是不能够称为仁,仁者以天下为己任。在历史上,我们也看到很多这样的例子,大仁大义之人,对于小忠小信并不在乎,所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
在唐朝,开国的皇帝李渊称帝之后,传给他的儿子李世民,李世民是唐太宗。当时李渊称帝的时候,他立了李建成为太子,不是李世民。李世民这个人确实很有才华,很有能力,跟他的兄弟展开了斗争,要夺军权。当时魏征是辅佐李建成,辅佐太子,当时对这个局势他看得很清楚,魏征就劝太子李建成先下手为强,把李世民干掉。李世民很有先见之明,发动了玄武门政变,结果就把太子杀了,自己称帝,他的父亲被奉为太上皇。魏征可以说是李世民的仇人,当时是魏征极力劝太子先下手为强,杀掉李世民,一般人都会怀恨在心,但是李世民很有度量,不愧可以成为一代明君,不仅没有杀魏征,而且礼贤下士,恭请魏征来做他的辅臣。魏征也是很有胆识,很有气量的人,他也就很欢喜的接受了李世民的邀请,后来我们都知道他成为李世民的一代很有名的谏臣,常常劝谏李世民。唐太宗之所以有贞观之治,魏征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一般来看,魏征他没有为他自己原来的主人尽忠,他没有去殉节,没有像召忽一样自杀,而是辅佐他原来主人敌对的一方,辅佐唐太宗。这个例子就跟管仲很相像,魏征没有把自己的名节放在心上,真正以天下人的福祉做为自己的使命。所以这种气势高于一般小忠小信。这种人我们不可以轻慢,不可以批评,他们是以天下为己任。当我们自己见地不高,千万不可以随便批评人,往往将圣贤都批评了,这就有罪过了。
《弟子规》「人所能,勿轻訾」,尤其提醒我们放下嫉妒,对于贤才不仅不可以轻慢,不可以批评,而且应该举荐重用,使他们发挥他们的能力,为民服务。在《论语》当中有这么一章说,「公叔文子之臣大夫僎,与文子同升诸公。子闻之曰:可以为文矣!」公叔文子是春秋时期的大夫,他有一个家臣叫僎。当时,公叔文子推荐他的家臣也一起上朝做大夫,所以讲「同升诸公」,这个「公」是公朝、朝廷,「诸」是之于,这个意思是说这个大夫(家臣僎)跟公叔文子同升于朝,一起办理国事,居于平等的地位,一起来事奉国君。这个心量很大,他没有嫉妒,也没有轻慢心,对于自己家的家臣他能够举贤,让家臣能够出来为国家服务,不光是为自己服务,他心量大。所以孔子在这里赞叹,「子闻之曰」,听到这个事就赞叹说「可以为文矣」,这个「文」是谥号,就是死了以后,后人送个他的一个称号。这个「文」字,为什么能够称为文?就是因为他能够善于举贤,他有这样的一个心量,不自私、不嫉妒,心向着国家,是忠,所以能够举荐贤才,他不自私,所以能够把自己家臣里面能干的人举荐出来给国家。
下面《弟子规》又讲到:「勿谄富,勿骄贫。勿厌故,勿喜新。」「勿谄富」就是讲见到富贵的人,不能够有谄曲之心,不可以阿谀奉承,这样是没有节操的表现。在《论语》当中,「为政」第二篇有一章说到,「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非其鬼」,这个「鬼」是祖先的魂,叫鬼。一般来讲,我们按照礼来讲只祭祀自己家的祖先,这是《礼记.祭法篇》里面说到的,人死曰鬼,如果不是自己的鬼、不是自己的祖先不可以祭,如果祭的话就是谄媚之举。鬼当然他也通指一般的你可以求福之人,譬如说他很富贵,你去讨好他,可能获得他的赏赐,得到他的帮助。如果是不应当这么做而做了,这叫谄。「见义不为」,义者宜也,应该做的不去做,这个就是没有勇。这两节合在一起,正是说到我们要放下名利心,对不应当做的事情、不应当得到的富贵,不可以生贪爱心;应当做的事情应该勇于去做,即使遇到困难也不可以生逃避心。
在《礼记.曲礼篇》里面,有这么一句话说,「临财毋茍得,临难毋茍免」,这个意思跟《论语》这章是相应的,见到了财富不可以生贪图之心,这个「得」是贪图,遇到了困难也不可以马上逃避,要看看应不应该去克服困难、超越困难。这个都是激发我们自己的良知,有良知的人他自然就能够克服名利心。换过来说,能克服名利心,自然也就能够致良知。所以「勿谄富」就是把名利心要放下,不谄,没有谄媚之心,心才得其正,如果心里想着名利,那个心就邪曲了。所以学圣学贤最重要的放下名利心,把名闻利养要放得干干净净,你这个心才能够叫正。
在《论语》里面,「八佾第三篇」有这么一章说到,这是孔子遇到了考验而能够坚持「勿谄富」的节操。这章说,「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王孙贾是卫国的大夫,孔子周游列国到了卫国的时候,当然希望卫国卫灵公能够重用他,他能够施展他的政治抱负,可以做出治国平天下的一个示范点。当时卫灵公宠爱南子,南子这个人品性不端,但是很有才能,卫灵公贪爱她的美色,对南子是言听计从,南子是卫灵公的君夫人。孔子来到卫国,南子就想借着孔子之名来壮大自己的声势,因为孔子是当时众人都尊敬的圣贤。所以她就召见孔子,孔子就见了她。当时也有不少人误会,连孔子的学生子路都会误会,所以《论语》里面有「子见南子,子路不说」这样的经文。当然孔子心地光明,他见南子是有特殊的因缘,因为这是一个机会,假如南子能够说服卫灵公,因为卫灵公都听南子的,能够重用孔子,在卫国推行礼乐教化,那么卫国必定能成为当时春秋时期诸侯国的榜样,那孔子也能够像管仲一样「一匡天下,不以兵车」。
结果,当时卫国的大夫王孙贾就以为孔子想要求官,所以才会去见南子。所以他就故意在这里问孔子,「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这个话什么意思?这个话显然是一句俗语,当时人可能都常说的。什么叫「奥」?「奥」是一个房子里面的西南角叫「奥」,古代的房屋都是坐北朝南,门是向南开的,另外偏近于东,所以有点向东南这个方向开。西南的角是比较隐深的地方,往往是供奉神灵。「灶」是指厨房灶台,这是供奉灶神的地方,这个「奥」和「灶」是讲屋子里供奉的两个神,当然在「奥」那里供奉的是中溜神,中溜神的地位比灶神要高。但是灶神主管饮食,古人讲民以食为天,所以灶神的实权比中溜神要大,中溜神地位比灶神要高,你要讨好谁?王孙贾说这个话当然是一语双关,他是暗示孔子,与其你去献媚于南子不如来献媚于我,他把南子比喻成在「奥」这个位置的中溜神,把自己比喻成灶神,这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自己有名利心,以为孔子也有名利心。
我们看孔子怎么回答,「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孔子纠正了公孙贾的说法,「不然」就是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怎么样?底下孔子说「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这个「天」可以说成是最高的神灵,上帝,也可以说是天理,也就是说,凡事都要顺乎天理。如果做事逆着天理,也就是说逆着自己的良知,这个罪很大,这个是「无所祷也」,靠祈祷没有用,不管你向中溜神祈祷,还是向灶神祈祷,都不管用了。孔子的立场就非常的鲜明,孔子是顺天理而行,他没有任何谄媚的念头,既不「媚于奥」,也不「媚于灶」,完全是按天理良心做人做事,这心正。
蕅益大师在《四书解》里面引了李卓吾先生的一句话,直截了当,说「媚,便获罪于天矣」,媚,心就不正了。为什么不正?因为太看重名利了,媚跟谄富的谄是一样的,谄媚。一旦有谄媚之心,就已经获罪于天了,跟天理良知不相应了,其果报也一定不好。古语有所谓顺天则昌,逆天则亡。我们问天理到底是什么?讲白了就是因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天理!真正明白了因果道理了,何必要去谄媚。你如果真想得富贵,你就行善积德,善有善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太上感应篇》上一开头就说,「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祸跟福没有门!门在哪?门在你的心中,你的心起一念善,跟天理良心相应,福就进来了,你的心里起了一念恶念,逆着天理良心的,那个祸的门就打开了,祸就进来了。所以「善恶之报,如影随形」,都是自作自受。既然如此,何必要去谄媚富贵?就好好的凭良心做人就行了。富贵要不要求?不需要,「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的心安了,自在了。
在《论语》当中,「述而第七篇」有这么一章,「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你看孔老夫子多么豁达,他说如果富贵要可求的话,什么叫可求,什么叫不可求,用什么标准?圣人的标准是道,道体现为德,也就是道德,这是可求还是不可求的标准。假如要违背道德去求富贵,那孔子不求的。如果是合乎道德、应该的,这里讲「可求也」,不是不让你求富贵,你是要合乎道才行。合乎道德,「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执鞭之士」就是做别人的附从、差役。在过去,王公大臣出门都有人拿着鞭跟随着,这是一种声势,「执鞭之士」就是做人的差役,属于听差马弁之类的职务,这种职务是低贱的职务,孔子说这种职务我也可以去做,只要符合道德。那如不可求?富贵要是不可以求,不合乎道德,「从吾所好」,我就干我自己喜欢干的事情就好了,我不去求,没有一丝毫谄富、谄贵之心。而且圣人明白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放下这种可求之心,即使做贫贱之人,也一样可以成为圣贤。
孔子的学生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居陋巷,不改其乐,他安于贫贱,素贫贱行乎贫贱,他没有去求富贵,知道富贵不是你能求就求得来的,命中有才行。命中怎么才能有富贵?你得修布施,布施财你就得财富;你能够持戒、守礼,你就贵。现在世上的富贵之人,过去生中都是布施、持戒之人,修了很大的福德,这一生得富贵。我们如果也想得富贵,我们也好好修,将来必定超过他,你修得愈勇猛,得的愈快。
富贵怎么得到的?儒家跟佛家讲的道理一致。儒家里面,在《论语集解》里面引了郑康成的一段话,「郑玄曰」,郑康成是东汉时期最有名的一位经学家,他会集了《论语》,我们现在看的《论语》的版本就是他老人家会集的,而且批注了《论语》。他说「富贵不可求而得者也,当修德以得之」,我们不要去求富贵,我们要有什么样的心?要求提升道德,「修德以得之」,你有道德才能够得富贵。这一生有富贵是前生修来的,我们这一生好好修,将来必定得到。像明朝袁了凡先生改造命运,给我们做最好的示现。所以要求的就是求提升道德,富贵不可求,求富贵是名利心,有了名利心,名利心做主宰了,道德往往会受损。所以求道德者,道德也提升了,富贵也得到了,一举双得,何乐而不为!如果你舍道德而求富贵、求名利,道德没有了,富贵也折损了。这个道理我们细细思惟,就把名利心,贪婪心彻底放下,一心求道,立志成圣成贤。
现在我们时间到了,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再来讲第二堂课,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