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茂森:《文昌帝君阴骘文》研习报告(第二十八集)2024-10-23 12:58
尊敬的诸位法师,诸位大德同修,大家早上好,请坐。我们今天继续来学习《文昌帝君阴骘文》,上一回我们讲到「广行三教」这一句,意思还没有讲完全。安士先生在《广义节录》的批注里面解释这句解释得非常详细,他在发明,就是阐述这一段的理里面讲了很多,接着他给我们论述「广行三教」的利益。上一次我们学了第一种利益,叫「助扬王化」,也就是辅助国家的领导人教导百姓,能够使到社会安定、人民和睦。第二个利益是讲「培植真儒」,这个利益对于社会长治久安非常重要。我们的师父上人常常教导我们,学佛、学儒、学道要学得就跟三教的圣人一样,这才是学真的,这才是真实的学问,如果只是在佛学、儒学、道学这些学问上去研究,甚至能够写论文、拿学位、当教授,可是没有把三教的教诲落实到自己的心行当中,这就不是真佛、真道、真儒,那叫做佛学、儒学、道学,他是搞学术研究。安士先生在这里讲到培植真儒,也就是让我们学儒、学佛、学道。真正的真儒必定是对于三教这种教诲都是非常的恭敬、接受、落实,因为三教理是同出于一原,他们的修行方法互相也不会违背,所以真儒必定是有佛和道,真佛也必定有儒和道,真道也必定有佛和儒。我们看安士先生在这里的论述,他说「吾辈有志学孔孟,当学其大本领处」。这是讲勉励我们,我们如果想真的学习儒学,学儒,应该学得跟孔子、孟子一样。学贵立志,所以先要树立起圣贤的志向,要学就学这些圣贤人的大本领。什么是大本领?底下安士先生给我们举出几个例子,「如学无常师,吾道一贯,无意必固我,是孔子之大本领也」。孔老夫子是儒家的至圣先师,万世师表,他何以成为这样的圣人?你看他是学无常师。什么叫学无常师?《论语》里面有一句话说,这是孔子说的,「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这句话就是解释学无常师。你看孔子说三个人一起走,这三个人是哪三个人?一个是我自己,第二个是善人,第三个是恶人,这三个人可以说是总代表,因为除了我自己之外,比我好一点的都是善人,比我差一点的都可以归到恶人这一类,所以善、恶跟我在一起,人总是有优缺点,有优点的那个人在我眼中我应该怎么样?要效法他,择其善者而从之,那个有缺点的、有不善的,我要反省我自己有没有这样的缺点,其不善者,我要自己改我自己的这些相同的毛病,有则改之,无则嘉勉。所以你看这三个人里面,无论是善人、恶人,都是我的老师。所以圣人无常师,圣人眼中所有的人都是自己的老师,这叫善学。自己总认为自己不足,别人总有长处,总有我应该效法的地方。末学的母亲在我小的时候就常常这样的告诉我,她说你无论走到哪里,要永远存着自己是学生的这种心态,永远的学习。这个话跟孔子讲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是一个道理。所以像我们这样子现在学习圣贤教育,上台来把古圣先贤的道理跟大家分享,能不能够以老师自居?不可以,要把自己当成学生。说当成学生这都有一点距离,应该是真的就是自己是学生,台下听众都是老师,我这做学生的每天上台来向老师们做我自己的学习汇报,请老师们指正。用这种心态学习,这才有可能这一生成圣成贤,孔子就是这样学出来的。我们真正这样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自己得到最殊胜的利益,同时我们可以帮助改良社会的风气,我们做社会大众的好样子。见到善的,见到人的优点,我们立即虚心学习,也是鼓励那个人保持他的优点,也是带动大家向这个人学习。你看「学为人师,行为世范」,这就把社会风气带到善的地方。见到不善的我们绝不批评,我们改之,改是改自己,他的缺点我们身上有,当然要改正,不是说改正他,要改正自己。所以圣人法法都消归自性,见到人家有不善的,立即回光返照,是自己的不善。为什么这么说?道理很深,因为外面的境界统统是我们自心的一种现相,所谓依报随着正报转,正报是我们的心,依报是我们这个环境,包括人事环境和物质环境。所以看到别人不善,那是我的依报,我们要反问自己为什么我会有这种依报?这样一反问就不会怨天尤人,这叫消归自性。都是因为自己有不善的地方,心里面有不善的因,现出这种不善的果,所以要改,改谁?改自己,改心,心改了,正报一转依报跟着转,你再去看,人都善了,天下没有不善之人。所以成圣人,是当你看到天下人都是圣人的时候,那恭喜你,您就是圣人,因为圣人看到每个人都是圣人。佛看到每个人都是佛,《华严经》里讲得清清楚楚,你看释迦牟尼佛成道以后,菩提树下证道了,他说出什么话?他说「奇哉!奇哉!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这句话你看,成佛了以后他看到了众生本来就是佛,只是因为他有妄想、有执着,不能证得,他是暂时胡涂,他一回头不就是佛了吗?不就是圣人了吗?这是学无常师。下面又说,吾道一贯,这句话也是出自于《论语》,《论语》里面,这是孔子跟曾子的一段对话。「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孔子说参,参就是称曾子的名字,老师称学生可以称名字,一般我们称别人不能称名字,古代是有名有字,一般同辈的人只能称字不能称名,只有两种人可以称人的名,那就是父母和老师,这是对人的尊重。孔子现在称着曾子的名,说什么?吾道一以贯之,就是我的道是一以贯之的。所以夫子之道是什么?它有一条主线贯穿下来的,这是孔子提醒曾子,曾子听明白了,答应说「唯」,就是表示他理解了,这道就传给曾子了。这有点像释迦牟尼佛传迦叶,拈花,迦叶微笑,传了。孔子传曾子,你看他也是一句话,那么简单,曾子也明白了。下面,「子出」,孔子就出门了,出去了。「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你看曾参他怎么回答?他说夫子之道,这也是圣贤之道,两个字,一个是忠、一个是恕,忠恕之道就是贯穿孔老夫子他一生的道德、学问,这叫一以贯之。所以曾子这么一讲大家也都明白了,可是我们呢?我们能不能明白什么叫忠和恕?还得要多讲几句。什么叫忠?古人解释忠字,说「尽己之谓忠」,就是你做事待人都要尽心尽力,用竭诚的心,没有私心,不偏不倚,这叫忠。心里如果有一点私念,还有自私自利的念头,怎么能做到忠?你怎么能够尽己?你做事又怎么能尽心尽力?换句话说,假如我们做事不能尽心尽力,对人不能竭诚相待,那我们还是有私心。什么叫恕?恕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也是《论语》当中的话。你看恕字,上面是个如,下面是个心,如其心,这叫恕。你希望别人怎么待你,那么你就要对别人怎么样子,这叫恕,如其心,想到人家,凡事都考虑别人,自己不愿意别人加给我们头上的,我们绝不加给别人,这都是本乎仁爱之心。真正做到忠恕你就能成为圣人,这个圣人当然有层次之不同,世间的圣人,确实圣贤之道也是忠恕而已。那么出世间的圣人能不能够用忠恕而一以贯之?当然我们也是可以这么解释的,《中庸》上面有一句话说得好,说「忠恕违道不远」,忠恕两个字跟道就不远了。这道是圣人追求最高境界,你看夫子说「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最高的是道,道、德、仁、义这样下来的,忠恕就离道不远了,很接近。所以真正有忠恕之心,佛法里讲的这就是菩提心,忠心就是至诚心,恕就是大慈大悲的心。我们师父为菩提心定义他用五条,真诚、清净、平等、正觉、慈悲,归纳起来什么?忠和恕,你做到圆满了菩提心也就圆满。所以世出世间之道都以忠恕一以贯之,因此儒和佛本质上有什么不同?世间有一类人执着于儒学,驳斥佛法,那么他的忠恕之道你说有没有做到?下来,无意必固我,这是孔子在《论语》当中他做到的。《论语》上讲「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这也是夫子之道,孔子的大本领。你看这个跟佛法讲的就很相似了。子绝四,绝是杜绝的意思,就是孔老夫子把这四样东西都放下了,都杜绝了。哪四样?意、必、固、我这四样。意是什么?意就是心里起这些念头,这分别,用这些意念,那么意念里面自然就会有分别执着,有情绪、有烦恼、有七情五欲。孔子没有这些,为什么没有?孔老夫子志于道,他的志向真正要求得真道,道就是宇宙人生的真相。你怎么得道?放下念头就可以。你看毋意,意这一个字就代表了妄想分别执着,你放下了你当然就得道了。佛在《华严经》里头讲得很清楚,「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你把妄想执着一放下,毋意,你就成佛了。第二个是毋必,必是什么?这是偏见,我必须要这样子,非这样不可,这就失去了中庸、中道,这是一种执着。毋固,固也是固执,什么事情都不能变通,这是固,固执。我,这是对自我的一种执着,佛法称我执。我执里面第一个,身见,以为这个身体是我,这就是最错误的一个观念,身体不是我,身体只能说是我所有的,像一件衣服一样,穿了几十年穿坏了你也把它扔掉了,怎么是我?这是第一个身见。这个我包括很多,除了我的身体,还有我自己的意见、我的观念,我见,这都是烦恼。不能够随顺别人,不能够随顺团体,主要原因就是我执严重。所以一个团体要修六和敬最重要的是什么?大家统统放下我执。见和同解怎么做到?把我见放下,大家就见和同解了,这个团体就叫六和僧团,这是团体当中最尊贵的,为什么?因为它最和谐。一个僧团的出现,这个地方不遭难。现在这个世界灾难这么多,天天都能看到灾难起来,天灾人祸,我们想要救这个世间怎么救?修六和。我们这个团体,无论大小,无论人数多少,只要大家能够把我见放下,遵依圣贤的教诲,以圣贤的教诲为我的见解,这叫正知正见,自己没有见解,大家在一起戒和同修、身和同住、口和无诤、意和同悦、利和同均,六和僧团,你就真正帮助这个世间消灾免难。这是孔老夫子你看他把这四项的妄想分别执着都放下了,意,意是统称妄想分别执着,必、固、我都是执着,这都与道相违背。孔子他是毋意,毋就是没有,放下,他放下了妄想、放下了分别、放下了执着,这才能成圣人,《中庸》讲的,这叫率性。如果有这些妄想分别执着,有意必固我,这就把自性给障碍住,性德不能现前。古大德对毋意必固我还有一个更深一层的解释,除了刚才我们讲的,要毋意、毋必、毋固、毋我之外,这个当然每天要去努力的忏悔、修行、改过、放下,但是最后还有这个毋字,你看它的原话说「子绝四」,子绝,绝就是放下,放下四样,毋意、毋必、毋固、毋我,不仅是意必固我要放下,连毋也要放下,也是要绝掉。换句话说,他不仅没有意必固我的这些念头,连要放下这些意必固我的念头也放下,那真的心地清净,一尘不染。这是孔子到七十岁做到「随心所欲不踰矩」,他真放下了,这才是真正的大圣,只放下意必固我是小圣,把这个毋也放下这就是大圣,这是孔子的大本领。你看这不都是佛法吗?下来安士先生继续说,「发明克复忠恕之理,是颜曾之大本领也」。颜、曾这是指颜回、曾参,孔子的两大高足,他们都是圣人。他们大本领在哪?是发明夫子之道,发是发扬光大,明是明了,能够自己明了同时发扬光大,自度度他。克复,这是颜回他做到了。颜回有一次问孔子,「颜渊问仁」,问孔子什么叫仁?仁爱的仁。孔子告诉他,「克己复礼为仁」。克一般有两种说法,一个是一定,一定要什么?自己复礼,复是遵循,遵循着礼。礼要自己遵循,不能够让别人遵循,这叫仁。另外一种说法,克是克服,克服自己,这个己是什么?自己的习气。《三字经》讲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人本来都是善的,这叫本善,这个本善就是佛性,人人本有,所以性相近,但是习相远,习是习性,不是本性,习性里面有善、有恶,那人就不同了,他如果习性是善的就是善人,习性是恶的叫恶人。好像两者相离远了,实际上这两者都偏了,偏离什么?偏离本性,所以要克服什么?克服习性。首先我们要断恶修善,这是第一步,克服自己的恶习性,转成善人。第二步,要把善这个执着也要放下,这就是破迷开悟了,心就清净,清净心里没有善恶,没有这些分别执着,这就成圣。所以克己复礼,礼是圣人的教诲,我们要遵循,也就是放下自己的知见,用圣人的知见做自己的知见。圣人有没有知见?说老实话,圣人也没有知见,圣人的知见都是他自性流露出来的,这个自性本善而且本有,你要是成了圣人,你自性流露出来也是跟孔子一样、跟释迦牟尼佛一样。所以孔老夫子说他「述而不作」,释迦牟尼佛说他自己是今佛如古佛再来,没说一句新的佛法,没有。这个道理我们就知道了。所以复礼不是说遵循某个人制定的制度,而是真正随顺自性,这是颜回做到了。颜回再问,「请问其目」?具体要怎么落实?孔子给他说了四条,如何克己复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就是你身口意都要与圣贤教诲相应,不符合礼的、不符合圣贤教诲的,我们就要把它放下,这叫克己复礼,颜回一生做到了。四勿,颜子四勿,「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曾子他修的是心法,忠恕,忠下面也是有个心,恕下面也是个心,所以他也得到孔子的心传,跟颜回没有两样。孔子告诉他,忠恕是夫子一以贯之之道,曾子也学到了。他怎么学?吾日三省吾身。忠恕的存心怎么得来?每天反省忏悔,修忏悔法门,吾日三省吾身,每天反省自己。三个方面,第一「为人谋而不忠乎」?第二「与朋友交而不信乎」?第三「传不习乎」?自己反省三条,我给人家做事,人家委托我办的,我有没有尽忠?有没有尽心尽力?对不对得起别人?第二,跟朋友相交、交往有没有不信?「凡出言,信为先」,「人无信则不立」,要守信。对人要守信,对自己更要守信,譬如说我们自己发了愿,愿有没有做到?甚至是在佛菩萨面前发了大愿,天天念发愿文,到底自己的心行有没有跟这个愿相应?三省吾身。第三个传不习乎,老师传给我们的这些教诲、这些指导,我们有没有落实。传不习乎的习就是落实、实习、真干,有没有真干?听了这些圣贤道理有没有真正去改自己的心行,曾子每天就是干这个忏悔法门。所以我们华严讲堂的学习班十几位法师,我们就是每天干这个,忏悔,忏悔就是曾子的修行法门。佛法里普贤菩萨也修这个法门,你看十大愿王里面第四条就是「忏悔业障」。天天忏,日日忏。如果我说我今天反省好像我没什么过失,那麻烦了,要知道这世上只有两种人没有过失,第一种你成佛了,你二足尊了,福慧圆满,所以你没过失,你看一切众生都是佛,所以人人也没过失。第二种人叫一阐提,一阐提就是断了善根的人,那他来生必堕地狱,他没善根,所以他干的都是坏事,都是贪瞋痴在驱使他每天的这种行为,这叫一阐提,他自己满身的过失自己没看到,这就是一阐提。所以我们每天哪能没过失?《了凡四训》上面讲得好,「务要日日知非,日日改过,一日无过可改,即一日无步可进」。我们每天都要知道自己的过失在哪里,这才能改,认识自己的过失这是开悟,改正过失这是修行,如果一天没有过失可改,这一天就没进步。这就是曾子发明忠恕之理,他的发明是用他的实际行动。颜回和曾子都不是爱讲话的人,都是敏于行而讷于言,讲话不多,真干,圣贤之道是做的,不是用来说的。下面安士先生又说,「仲尼之学,专务治己」,仲尼就是孔老夫子,他的学问是什么?专门治自己的习气毛病,不是用来治人。如果我们学了圣贤文化,拿着圣贤典籍跟人家对照,看看张三哪儿做得不对,李四哪儿做得不好,他是治人,那他有没有真正得到圣人的学问?没有。真正圣人学问用来治自己,每天看自己有哪些不对,只管自家,不管人家,看人只看好样子,不看坏样子,看一切人都是菩萨,唯我一人实是凡夫。所以下面说,「故曰:默而识之,夫我不暇,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垂训不一」,这些都是出自《论语》的话。默而识之这是孔老夫子他说,「子曰: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夫子讲,他很谦虚,他讲求道怎么个求法?第一默而识之,学到圣贤的学问默默的记在心里。所以学习圣贤教育切忌什么?学了一点就跟人家讲,自己根本没有回光返照,这就不叫默而识之。默而识之是学了以后细细省察自己,从自己的行为、心里的念头、乃至是最隐微的地方去洗涤、去改过,落实圣贤的教诲,这是第一个重要的,这叫真干。第二是「学而不厌」,学而不厌很重要,学习圣贤的学问永远都不可以厌足,不能疲厌。就像普贤菩萨你看他讲十大愿王的时候,他说什么?这十条都是这样,从「礼敬诸佛、称赞如来」,一直到最后「普皆回向」,都是说到念念相续,无有疲厌。你看普贤菩萨都成为等觉菩萨,还学而不厌,就差一步没成佛都不能厌足,更何况我们凡夫?所以学无止境。孔老夫子讲学而不厌,普贤菩萨讲常随佛学,这讲的一个道理,常跟圣贤学习这就是常随佛学。真正能够默而识之、学而不厌两者都做到这才真叫学儒,不是搞儒学。光学他没有默而识之,没有努力落实,那就变成儒学,搞学术。所以首先默而识之,这是指的力行,力行学文,学文力行,相辅相成。《弟子规》也是这么讲,「不力行,但学文,长浮华,成何人。但力行,不学文,任己见,昧理真」。所以两条腿走路,一个是力行,一个是学文。真能这样做到的可以为人师,这种人必定是诲人不倦,他是教导人没有疲倦,为什么?因为他眼中看到一切的众生跟自己是一体。《弟子规》上讲,「凡是人,皆须爱,天同覆,地同载」,跟我一体。所以人家有的缺点、短处,就是我自己分上的缺点和短处,他那个缺点、短处一日不改,我一日的功德不能圆满。所以我要怎么样?我要诲人不倦,教导大众不疲不厌。孔老夫子也是教学一生,诲人不倦,释迦牟尼佛成道以后,你看四十九年讲经说法,也是诲人不倦,一直到走为止,没有停过一天,古圣先贤哪一位不是这样?到今天我们看到我们的师父上人,你看讲经弘法五十年,也是天天诲人不倦,也是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也是贵在力行,这都是圣人,真正的圣贤给我们做出的示范。我记得有一次到我们师父上人那里,看到他的书房里头玻璃板上压了他自己亲手书写的一段话,墨宝,可以说他这一生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他写什么?「圣贤之道无他,勤于讲学,勇于改过而已」,这是说绝了,你要成圣成贤就是这两条,勤于讲学,勤于讲学是什么?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你要讲必定得学,你要学必定得自己要先做。做?默而识之,力行,这是勇于改过,对自己的过失毫不姑息,勇于忏悔、改过,成圣之道。所以我们师父上人这一生,今年八十二岁,给我们做的最好的样子。所以我们也要发心,勤于讲学,勇于改过。天天要跟人讲,讲,劝别人更是劝自己,别人得不得到利益我们不需要有这种攀缘,不期求,而讲出来自己真正得利益,劝自己。我自己经过这两年的学习也体会到一点,现在我也挺爱讲的,就是再忙我都挤出时间要练讲。练讲我当学生,我自己没有成就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师父上人也是用这种方法,他成就了,我们走着师父上人的后尘,踏着他的脚印走,相信也能学成功,渐渐也真的从中得到一点法喜。虽然面对着摄影机,前面一个听众没有,自己也能讲到怡然自得,有点「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的味道,乐而忘忧,有一点这个味道,相信再学个十年、二十年,这种味道是愈学愈浓。所以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师父上人你看讲经讲到五十年,你让他停下来他都不能停下来,太快乐的事情。这一生还有什么事情比讲经、教学更令人快乐的?这是不亦悦乎。有人来听,「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很高兴,大家来一起修学;如果没人来听,「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他不来听,不知道我们在这讲学,甚至看不起我们,没关系,人不知而不愠,不要烦恼,这是君子,你看自得其乐。原来儒、佛圣人都是这样学成就的。下面讲,夫我不暇,这是孔子治己之道,夫我不暇出自于《论语》。《论语》上说,「子贡方人。子曰:赐也,贤乎哉?夫我则不暇」。子贡是孔子的一个弟子,端木赐,字子贡,家很有钱,是大富豪出身,当然容易看不起人,方人就是他毁谤人、批评人,而且还在孔子他老师面前批评某某某。夫子怎么告诉他?赐也,贤乎哉?赐就是子贡的名字,端木赐,赐,你自己是不是贤人?反问他,就是你还有什么资格能够批评人?夫子说夫我则不暇,孔老夫子说我自己改过自新都自顾不暇,我改毛病都改不来,哪有那种闲工夫去批评人、毁谤人!你看夫子治己之道,仲尼之学是用来改自己的毛病,不是去改人家的。这是夫子对子贡的一个批评,他的批评你看也是这么样的含蓄,提醒他,我都没有闲工夫去批评人,你比我更闲。这一说当然子贡会很惭愧。所以圣贤的学问是什么?哪种人有资格批评?「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你真正做到了你才能说,说也不能够说得太露骨,只能暗示。自己做到然后说,人家听了他才能够生惭愧心,他才能够向你学习,效法你。你自己没有那个毛病,无诸己,自己没有毛病,你才能够去批评人,而后非诸人。如果我们自己还有很多习气毛病,哪能够批评人?安士先生下面就说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这也是讲到一个道理,这也是孔子所说的,「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躬自厚就是自己责备自己要责得重,对别人要轻,「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这叫躬自厚而薄责于人,这才能够远离他人的怨恨。所以我们师父上人在昨天讲经当中讲到,人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与人结怨。我们昨天晚上忏悔的时候,有一位法师对这句话特别有感动。结怨有的是自己知道,有的是自己不知道,无意当中跟人结怨。我们该怎么样子不跟人结怨?孔子给我们这里说得很清楚,躬自厚而薄责于人。我们对自己要严厉要求,从重责备,严以律己,对别人不要苛求,一切随顺,他好也好,不好也好,我只管自家,我修正自己,他自然看到了他也就被我感化,他受不受感化我也不去管他,我只管自己认真学习、认真改过。你看这不是远怨了吗?你就没有跟人结怨,反而你能够进德修业。这些都是夫子之学,真实的学问。下面又说,「孟子之时,虽有杨墨」,杨墨就是杨朱、墨翟这两家,两个学派,「孟子辞而辟之」,孟子当时确实批判杨朱这种学派,但是他「是犹揖让之变为征诛」,先是礼让,见到礼让不成才进行批判,「非可人人效颦也」,不是我们每个人都能够效法孟子那样的去批判人。「无如后人于仲尼躬行之道,畏难苟安;一闻能距杨墨,即是圣人之徒,便踊跃鼓掌,舍难趋易,反恨当今之世,无杨墨可辟,构求稍可牵合者,即以杨墨例之」。这是安士先生点出有一类这种人的心态,心量狭小,没有真正德行学问,而偏偏去效法这些古圣先贤、效法孟子,他没有仲尼躬行之道,他不学孔子努力改过,日日知非,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他不学这个,不学无常师,三人行,必有我师,放下意必固我这些分别执着,他没学这些,因为这些他觉得很难,畏难茍安,放下自己的毛病习气这是得向自己挑战。这个一开始是难,可是真学进去了不难,没学进去觉得这好难。结果他还要以自己做为圣人的弟子来自居,所以听到能距杨墨,孟子当时批判杨墨学派,就以为圣人的弟子们就是这么做的,所以他们就踊跃鼓掌,舍难趋易,他们也来跟着批判,而不去落实夫子治己,克己复礼,忠恕之道。他要找东西批判,结果看看这个世间好像已经没有杨墨可批了,那怎么办?到处牵强附会,看看哪些跟儒家讲的稍有不同的,他就把套在批判杨墨的这种言辞去批判这些学派。「于是移其说于释道,但从事于讲学,而所以自治者疏矣」,所以他们找不到杨墨的学说批判,他就找什么?找佛家、找道家来批判,不是专务治己,他去治人。结果他批判人有没有真正了解佛法和道家?也没有,都是道听涂说,一知半解,然后就发表谬论,批判这些圣人的学问,造极重的口业,太可怜了。他自己不能够从事于讲学,夫子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他没去真正落实,更没有去自治,自治是自己对付自己的毛病习气,克己复礼,他没去做,疏矣,疏就是他疏忽了。确实责人重的时候责己就轻,只有是责己重自然就责人轻。所以古人教我们,「以责人之心责己,以恕己之心恕人」。安士先生很感叹,「则何如存圣贤大公之心,但尽其在我,无事党同伐异之为得也」,这类人哪里有圣贤这种大公无私的心?哪里能够像《弟子规》讲的「天同覆,地同载」的这种涵养?都是一个我执,尽其在我。他们这种人跟这种党同伐异之徒又有什么区别?哪里能称得上孔老夫子的学生?所以真正圣贤的弟子必定是心量广大,可以包容不同的学派。底下安士先生给我们举出一个例子,就是讲到佛和儒本没有区别。下面讲到,「佛之五戒彷佛儒之五常,但当交相赞,不当交相毁」。佛家制定的五戒,是杀生、偷盗、邪淫、妄语、饮酒这五大戒,要学佛必须要遵守五戒,这才是真叫学佛,没有戒就没有佛。儒家讲的五常,这五常很重要,《左传》上面讲「人弃常则妖兴」,没有五常了妖魔鬼怪都起来了,社会就大乱。五常是什么?仁、义、礼、智、信,这叫五常。你看五戒跟五常完全相应,佛法讲的不杀生就是儒家讲的仁,慈悲就是仁,不能杀害生命。杀生是不仅不能杀害他的身命,也不能够伤害他的情感,凡是伤害到仁的都属于杀生。佛讲的这个戒不仅是不能杀人、不能杀生,一切众生我们都不能够伤害,要让众生生欢喜心,这是仁。佛法里讲的不偷盗,不偷盗就是义,义就是应该做的我们要做,不应该做的就不做。尤其是在自己独处的时候,往往我们在大庭广众下还比较能够容易做到规规矩矩像个人样,一到暗室屋漏当中恐怕就容易放肆。这是什么?这叫偷心,这叫偷盗,偷偷摸摸的干些坏事,甚至起一些不好的念头,这叫不义。佛法里又讲不邪淫,不邪淫就是儒家讲的礼。不妄语,不妄语是讲信,凡出言,信为先。不饮酒是智,饮酒就乱智慧。你看佛的五戒不就是跟儒家五常讲的一个道理吗?名相虽有不同,理是同一个。我们也是很惊叹,你看孔子跟释迦牟尼佛没见过面,他们讲的这些道理,讲的这些做人的规矩,都讲得这么一样。为什么?因为这是性德,自性自然流露出来的,就是人本来的面目就该这样子的。这五戒,这戒律都是佛他自己每天的日常行为,他不是刻意造作的,更不是说规定一套规矩来约束我们,禁锢我们,让我们很拘束、很难受,不是,我们自然应该就是这样做的。佛的五戒如是,儒的五常亦如是,都是性德的流露。所以佛、儒要互相称赞,不能够互相诋毁,都互相的赞叹,圣贤教育就兴了。佛门里有一句话说,「若要佛法兴,除非僧赞僧」。佛法是广义的,一切圣贤教育都可以称为是佛法,因为佛是觉悟的意思,觉悟之法称为佛法。圣贤教育不都是觉悟之法吗?除非僧赞僧,僧也不是专指出家人,它也是广义的,我们从事圣贤教育的人都是僧团之一员,儒释道都是,大家互相赞叹,圣贤教育就兴了。我们现在师父上人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在联合国教科文和平会议上面、在国际宗教大会上面提倡什么?宗教要团结,宗教里面每一门宗教它讲到的这些做人的道理都是相通的。这里安士先生举出佛和儒是相同,你细细看看其它宗教,不也是相同的吗?所以我们师父最近他亲自从不同的宗教里面,基督教、伊斯兰教、天主教、犹太教这些其它宗教里面他们的典籍里,摘录出做人的道理的这些经文,做出一个小册子。这是做一个样板给世界各个大宗教这些长老们看看,你看所有宗教教我们做人都是一样的。所以他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会议上提倡,每一个宗教都要从自己典籍里面选取一百句经句,讲的就是做人的道理,就教你怎么做人,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仁爱和平,就教这个,这些每个宗教教的都一样。所以宗教怎么可以互相诋毁,你诋毁别人不等于诋毁自己?互相赞叹,相互团结合作,世界和平不难实现。这种小册子师父把它称做「人生必读书」,你做人必读的,你看每个宗教都是这么教我们的。用这种教材来做为推广伦理、道德、因果教育的教材,能够实现和谐世界。古训上说「建国君民,教学为先」,现在和谐世界还是教学为先。所以《阴骘文》里讲「广行三教」,在现在这个地球村的环境里面要更广义的说,这三教不仅是儒释道,凡是教导我们伦理、道德、因果的圣贤教育、宗教教育,我们都要大力推广,这是实现和谐世界。要培养师资这是首要的,最紧迫的工作,就是这段讲的培植真儒,就是培养师资,现在每个宗教最缺乏的就是弘法人才。所以我们现在都要发大心,为了救世,为了光复圣教、弘法利生,我们也不要求别人来发心,自己要发心走这条路,做一个真儒、真道、真佛。下面说到,「世俗不察,闻慈悲之说,出于佛氏,必反乎其说,而吾儒之仁,于斯而丧」。这是细细的来分析佛法里面讲到不杀生,要讲慈悲,世俗有一类的读书人执着儒说,毁谤佛法,所以他们不察,不察就是不明了,听到慈悲两个字,这是佛讲的慈悲,儒里面没讲慈悲,所以就反对慈悲这个说法,反对慈悲不就等于反对儒家讲的仁吗?仁不就是慈悲吗?又说到,「闻盗淫之戒,出于佛氏,必反乎其戒,而吾儒之义,于是而亡」。这是讲到偷盗、邪淫这两条佛法的戒,这是佛讲的,所以就反对它,那儒讲的义他也就忘了,不偷盗、不邪淫不就是义吗?「闻妄言之禁,出于佛氏,必反乎其禁,而吾儒之忠信,于此而灭」,听到佛法里讲的不妄语这条戒,他也来反,儒家讲的忠信,假如要妄语,那么忠信也就灭绝了,忠信必须是不妄语。所以「岂非欲卫道,而反害道耶」?这是明清以来的一部分儒家的学者提出卫道的口号,这个提法,从唐朝韩愈时代就这么讲,韩愈做的「原道」这些文章,所谓要卫护儒说,驳斥佛法,这是影响到后世很多人。这类人没有真正深明儒佛的学问,道听涂说,他也来毁谤,结果是什么?想要卫道,保卫圣道,反而害了圣道,在毁谤佛法的同时不正是毁谤自己儒家的学问?佛法和儒家的学问都是性德流露,怎么可以在名相上来分彼此,而不识它们的真源是一?「昔有学者,以佛教之害,问象山先生」,这是举出一例,象山先生是宋朝人,跟朱熹是同时代,叫陆九渊,号象山,因为他是在江西龙虎山住山学习,龙虎山的形状像个象,叫象山。有学者来请教陆九渊先生,佛教有什么害处?象山先生怎么回答?「先生曰:试问害在何处?今之害道者,正在此种闲言语。」陆九渊他懂得佛法,他虽然是大儒,学儒的,可是他对佛法非常的深解义趣,他没有障碍,他不会毁谤佛法。他怎么说?他说佛法之害在哪里?害在何处?你说,真正的害就是你们在这里讲闲言闲语,你们的毁谤就是对我们儒家真的害。讲得有道理!这是安士先生给我们分析的「广行三教」第二个利益培植真儒,真正的真儒心量广大,一切能包容,只要是有益于民、有益于国的,必定是大力提倡,绝不会有门户之见。所以儒释道三家在我们中国经过历史的变更,历朝历代你看文化全部融合在一体,很难再分哪个是儒、哪个是佛、哪个是道。确实它都是教我们做人,教我们成圣成贤的道理,理是同出于一源。第三层利益叫「潜消祸乱」,安士先生他讲到广行三教能够消灾免难,在现代的时代里面对我们特别的契机。他讲到「茫茫宇宙,不无出类拔萃之英雄,用之于正,则为良、勃、平、何,用之于邪,则为莽、卓、懿、操」,这里讲到一些历史的人物。他讲茫茫宇宙,在我们这个宇宙里面,安士先生他讲宇宙,不讲我们的天下,这个心量就广大了。所以他这个道理不仅是适合我们地球,整个宇宙所有的世界,这道理是同一的,广行三教不仅要在地球上,佛法你看它的教学的区域都是遍法界虚空界。这里讲说都有很多出类拔萃的英雄豪杰,这些英雄豪杰资质高于普通人,可是他们的资质要导之以正。怎么导之以正?就要用圣贤教育。人性相近也,习相远也,本性都是善,如果导之以不正,他就变成不正的习性,导之以正,个个都是圣贤。所以用之于正,则为良、勃、平、何。良是张良,张良辅佐刘邦得天下。勃是指周勃,他帮助汉朝,刘邦死了以后吕氏专权,吕家得了天下,周勃和底下的陈平他们一起帮助刘家夺回政权,平定天下,铲除了吕氏这个祸患。这个历史故事我们在这之前,文昌帝君讲他「吾一十七世为士大夫身」的时候有讲过。吕后专权,杀了刘邦的儿子如意,残害了戚夫人,专权,后来吕产,她的侄儿,都专权,周勃、陈平把政权夺回来,铲除了吕家的这些人,对社稷确实有好处。何就是萧何,萧何也是帮助刘邦得天下、治天下。最有名的,在跟项羽打仗的时候,他推荐韩信,韩信是勇猛善战,很能打仗,就是他能够跟项羽打得过去,刘邦跟项羽打仗是屡战屡败,结果韩信帮刘邦得天下,后来造反,也是萧何帮助刘邦把韩信给收伏了,就是收拾了。所以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是指韩信。他们都是忠心耿耿,这类人都是对国家、对人民带来利益。用之于邪,如果不好好的教导这些人,这些人都有天生的资质,能力都比较强,他们私心作祟,假如不导之以正,私心无限的扩张,最后成为什么?奸臣。莽就是王莽,王莽篡位,这是汉朝的。卓是董卓,董卓是汉朝之后、三国之前,他也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董卓后来死于吕布之手。我们读过《三国演义》的对这个人物不陌生。懿是司马懿,司马懿原来为曹操服务,后来自己也专权了,他的孙子建立了政权,结果追封他做皇帝,后来就是晋朝。操就是曹操。都是所谓的奸雄人物,乱世之奸雄,他们的能力没用在好的地方,而用在谋取自己的私利,这就是造成社会动乱的因缘。下面讲「自制科一设,使彼垂髫之时,即从事于翰墨,年复一年,不觉鬓斑齿落,而其中奸雄之丧气,豪猾之灰心者,多矣」。人他总希望有一个出人头地的机缘,普通人哪个不羡慕功名富贵?自从制科一设,科举制度设置了,大家都希望通过考取功名而获得富贵,一般人都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就努力读书。从垂髫之时,垂髫就是小孩子,孩子的头发,古时候的孩子头发是垂下来的,垂髫,从孩童时代就开始准备考试,考功名、考科举,年复一年。考得上考不上看你的命,有福的人就很快考得上,所以有的人你看弱冠及第,弱冠是没到二十岁,没有行冠礼,他就考取了进士,有的人终生不举,到老了举人考不上,还是个秀才。民国时代有一部小说叫《范进中举》,它就是讲的一辈子就是为了考功名,考到最后,到老了终于考上举人,一考上一高兴断气了。所以不觉鬓斑齿落,头发也白了,牙齿也落了,年纪老了。所以有些人他看到这种状况他就想走快捷方式。所以「其中奸雄之丧气,豪猾之灰心」,奸雄、豪猾是指那种胸有大志但是私心非常重这类人,不善之人,就像前面讲的曹操、董卓这类人、王莽这种人,他们丧气、灰心,不想走规规矩矩考功名的路,那他们会做什么?当然就谋取其它的出路,或者是当官起了叛心,或者是处朝野而谋变动、造反。这些根本原因还是缺乏圣贤教育之过,造成社会祸乱的根源。下面又讲,「又有一种才智杰出,功名不足动其心者,则以丛林收之,使之暮鼓晨钟,东参西访,等富贵于浮云,视死生如梦幻。以跋扈跳梁之材,为念佛参禅之用,而潜消夫祸乱之源者,又不知几千万万矣,岂曰区区小补乎」?安士先生这一段的议论特别的好,前面讲的这一段是指奸雄,如果受到圣贤教育,他们可能不会起逆心。还有一类是才智杰出的,他们确实有才华,但是无心于功名富贵,所谓像孔子说的「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他看富贵像浮云一样。的确富贵都是昙花一现,你看人走的时候带不去,享受的时候又保不住,所以有这一类大智慧的人他们看破了这一点,能放得下这些富贵。像我们前天参加了一百多位法师的剃度仪式,他们这些人不乏才智杰出的人,可是「等富贵于浮云,视死生如梦幻」,真能看得破。看破这世间富贵功名是假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死生如梦幻。你看人一生就像做一场大梦一样,梦醒了之后哪里是我们的家乡?所以这一类人如果有丛林收之,丛林是佛教的寺院,你看他们走出家道路,他们能够晨钟暮鼓度余生,参禅、念佛,心安,他们也能够达到他们的追求,这不是很好吗?所谓各有所用,所以祸乱的根源自然也就没有了,人各得其所,这社会就是大同世界,这样子必须要广行三教来实现。儒释道三家教育都有它接引度化的对象,不能够执着一家而排斥另一家。下面安士先生又特别提到佛家、道家讲到的因果教育,佛门里面的教学是非常有利于辅助社会安定。他说「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孔子作《春秋》这部书专门是褒贬善恶,所以乱臣贼子看到了都害怕。害怕什么?「惧身后之恶名也」,怕他留下千古骂名。「然此犹盛世之事也」,这些都是在盛世的时候,你作《春秋》可以,人总是希望有一个好名声留下来,谁愿意千古被人唾骂?盛世之世《春秋》很好,用这种教学让人生耻心,不会作恶。「若后世之乱贼,并不畏此虚名矣。岂惟乱贼,即号为识字者,亦毫不知有《春秋》矣」。这也是一个问题,后世你看他们谁会去读《春秋》,读《春秋》的人少,后世的乱贼他不读《春秋》,他也不怕留下恶名,他不怕,他这个耻心就没有了。确实不仅是乱贼,乱臣贼子他们不读《春秋》,就是现在识字的人,甚至是读书的人,现在我们说大学生、硕士生、博士生,有几个人看过《春秋》?所以你光用一门来教学覆盖面不广。下面说「惟示以人命无常,死后受报,不忠不孝之人,化作畜生、饿鬼。乃知用尽奸心诡计,付之一空;他生万苦千愁,皆我自造。回思虎斗龙争,图王创霸之谋,不觉冰消瓦解」。这里佛法的功用就大了,对这一类人,已经没有耻心了,他不怕留下恶名,怎么办?还能不能教他们?能,用佛法。教以人命无常,这是我们看到的,「黄泉路上无老幼,孤坟多是少年人」。人死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佛法讲得清楚,儒家这方面讲得少。孔子告诉子路,「未知生,焉知死」,孔子并不是否定死后还有灵魂,他只是说这个学问太大,告诉子路,你还没有知道生的学问,怎么能够了解死的学问?换而言之,死的学问大,圣人都有所不知。佛法讲得圆满,死后有报,因果报应丝毫不爽,不是说死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业力在,灵魂不灭,他要受报,而且生生世世要受报。所以那些不忠不孝的人会堕三途,变成畜生、饿鬼,甚至堕到地狱,你看他一听他害怕了。所以因果教育使人生起畏惧心,不敢作恶,这是伦理道德教育很好的辅助,助扬王化。那些乱臣贼子,即使是无耻的,他也怕因果,他也怕报应,这也管用。「乃知用尽奸心诡计,付之一空」,你看你用尽了心思谋取得来的功业、富贵,佛法告诉我们,「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最后还是空的,你什么都得不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正所谓「万般将不去,唯有业随身」,你能带的只有你的业,你的业就是你的起心动念、言语造作所积累出来的这么一种印象,佛法称种子,落在阿赖耶识里面,将来遇到缘它会起现行,那就要受报。所以真能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要苦心积虑损人利己?真正明了了,「君子乐得作君子,小人冤枉作小人」。怎么冤枉?该得到的你总能得到,不该得到的你怎么样子用尽心思都得不到,而且你还增加了恶业,这不是何苦来?「他生万苦千愁,皆我自造」,果报都是自己造作,自作自受,回头一想,干嘛要龙争虎斗?干嘛要起这些叛逆,用这些不轨的图谋?你看心里马上这些妄念就瓦解了,这都是佛法带来的好处。真正明白宇宙人生真相,能够看得破、放得下,这才能够像孔子那样子看富贵如浮云。安士先生这里感叹到,「嗟乎!自有佛法以来,不知令多少乱臣贼子寒心,多少巨慝豪强落胆,使民日迁善而不知谁之为者,余于如来之大教见之矣」。安士先生在这里赞叹,自从佛法传到中国以来,不知不觉已经让多少乱臣贼子寒心。所以让乱臣贼子寒心的不只是孔子的《春秋》,佛法防患于未然,读了佛经,自然人他的心比较清净,他明了宇宙人生真相,他知道因果,安分守己。人只要心安他就快乐,心不安的,即使是你有功名富贵,还是不快乐。而且还有这些巨慝豪强,这个慝上面是个隐匿的匿字,下面是个心,所以从匿、从心,心里有所隐匿的、有所隐藏的这种人,邪念很多,这是恶人。豪强就是那种有钱有势的恶人,他们学了佛以后知道因果了,也不敢造恶。佛法推行的地方都使到人民天天改过迁善,自自然然社会风气就变了,而且变了之后还无声,不动声色的,不知不觉的,这就是帮助社会消灾免难,不知谁做的,「不知谁之为者」,不知谁做的,这个真正就像细雨一样,润物细无声,如来之大教,就是佛法,就是这样子。这后面安士先生举出很多历史的故事给我们讲明白,如果驳斥佛法、灭佛的,他的果报都是很惨烈的。这里讲的一个例子,是在北魏时代,有一个人叫崔浩,当官的,他是辅佐北魏的太武帝。太武帝叫做拓跋焘,这是灭佛的人,三武灭法他是其中一个,太武帝。他就是听信崔浩,所以当时灭佛法,他的两个弟弟都是笃信三宝,劝他不要这么做,但是崔浩不听,反而讥笑他们,还斥责他们。结果后来崔浩因为一个国书事件,因为一桩事情就被太武帝贬了官,触怒了太武帝,贬了官,然后把他押在囚车里送到了城南严刑拷打,这种拷打非常严酷,而且还派这些卫士用屎尿泼在他身上,就让他这样子惨死,他在这当中哀叫不断,那个哀号声传遍了旷野,非常的凄惨。自古以来受到极刑而死的人,可能崔浩他是最惨的。所以从这里可以看到,毁坏圣教现世的惨报我们就看到了。至于他将来我们可知必定是堕阿鼻地狱,毁谤三宝者必堕阿鼻地狱。你看看这是多么可怜,自己不懂,任意毁谤,招致的这些惨报。所以我们广行三教,一定要首先把佛法、什么是佛教给大家讲清楚,让大家认识佛教,就不至于像崔浩这种人道听涂说而任意毁谤,也能够使到国家扶持正法,帮助社会。好,今天的时间到了,我们就先学习到这里。这一段还没有讲完,太详细了,明天我们继续来学习。讲得不妥之处,请诸位大德多多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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